Vitamin B2

我梦寐以求,是真爱和自由

伊万与基尔伯特的第三次恋爱

露普日快乐!每天都要快乐!




愿我们的欢声笑语,嘲讽了死亡,愚弄了时光。——《Vivre à en crever

 

 

 

伊万一共谈过两次恋爱,两次的对象都是基尔伯特,两次都因不可抗力戛然而止。

 

 

谁让他们是“国家”呢?所有意识体听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都不约而同露出怪异的表情和不赞同的眼神。作为知心哥哥的弗朗西斯劝他们早点放下不切实际的幻想,“国家”是注定不能谈恋爱的。比起西欧那些拥有丰富且堪称混乱的感情史的家伙们,他们显然是恋爱上的新手。

 

 

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,伊万不信,基尔伯特也不听劝,于是他们相爱两次,也分离两次。

 

 

1990年分别以后,伊万连着把自己灌醉三天,像烂泥一样瘫在床上,他觉得弗朗西斯说得对,他们就不该在一起。可是,到了和平年代,伊万又动了心思。

 

 

前两次伊万的阻碍是一直企图与伊万结盟、不希望他和基尔伯特走得过近的意识体,还有上司们,但他们显然不能阻止基尔伯特自由追求爱情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曾经那个小土豆一样的路德维希长大了,对哥哥的管束甚至超越了对EU事务的热衷程度,伊万觉得是四十年的分别给路德维希留下的阴影太深刻,以至于看到伊万就有应激反应。每次路德维希看见伊万试图靠近基尔伯特,都像看见兔子要被狼吃了一样,恨不得在伊万身上装一个靠近基尔伯特就会被炸死的装置。每次基尔伯特都欲言又止,看到路德维希紧张的样子,只能留给伊万一个抱歉的笑。

 

 

伊万看着两兄弟的背影,基尔伯特抓着路德维希的手臂似乎是在讨饶,曾经不可一世的家伙竟然被亲手创造出来的弟弟管成这样,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。

 

 

 

世界会议正如火如荼,坐在休息室等路德维希的基尔伯特突然收到了伊万发来的消息。他知道伊万又在开会的时候摸鱼了,每次阿尔弗雷德发表他的超级英雄提案的时候,伊万总会给他发各种骚扰信息。

 

“今天晚上有空吗?出来吃饭?”

 

 

“有没有空,得看你要带我吃什么。本大爷可是很抢手的,弗朗西斯也想约我去喝酒呢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又使了他惯用的推拉技巧,弗朗西斯是他最常用的工具人。不仅是因为弗朗西斯跟他关系好,还因为他一直对他和伊万的感情持悲观态度。

 

 

基尔伯特正想着弗朗西斯会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倒霉,消息提示又弹出来了。

 

 

“听说那家店自酿的啤酒很好喝,还有非常好吃的薯条。”

 

 

“好,开完会我去找你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看到啤酒两个字就不顾其他了。他一时冲动答应下来后,才想起该怎么在路德维希的眼皮底下跟伊万出去这件事。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迫害以后,弗朗西斯已经彻底倒向路德维希,所以拿“跟弗朗西斯他们出去喝酒”这种借口糊弄路德维希肯定是不行的。

 

 

基尔伯特悄悄走到会场门外观望,那群意识体不出所料地又闹成一团,圣诞集市都没有这么热闹——如果可以把随处可见的斗殴和连珠炮般的、各国语言混杂的粗口称为热闹的话。

 

 

基尔伯特总觉得他们开世界会议就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,像过家家一样,他在门口瞄了半天,竟然没人注意到他。离门最近的是安东尼奥,正抱着手机发消息,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。基尔伯特走到他身后拍他的肩,差点把他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
 

 

“呜哇,你怎么过来了?”安东尼奥给基尔伯特拖了把椅子,看着前面乱作一团的意识体,叹了口气,“很混乱是吧?”

 

 

“不仅混乱,安保也等于零,我刚在门口站了很久。”基尔伯特从善如流,扫视了一圈会议室,却没发现路德维希。

 

 

“路德被费里西和弗朗西斯带出去了,说要是他继续受到这样的精神攻击可能会崩溃。”安东尼奥想到路德维希痛苦且混乱的表情就想笑,碍于他亲哥在身边,只能憋着。

 

 

“那伊万呢?”

 

 

“他也出去了,你找他?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没有接话,过了会儿才问:“你晚上有事吗?”

 

 

“怎么,想约我喝酒?你终于放弃伊万了?”安东尼奥来了兴趣,笑容仍挂在脸上,却换了种意味。

 

 

 

基尔伯特啧了一声,说:“我是想让你帮我想想怎么不被路德发现我跟伊万出去了。”

 

 

安东尼奥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地下恋情吗?你觉得你能瞒多久?”

 

 

类似的话基尔伯特早就听腻了,皱起眉说:“你就说干不干吧,不行我就再想办法。”

 

 

“基尔,你认真想想我们为什么总是这么说。”安东尼奥认真起来,“一次两次的,也该放弃了吧。我们比你活得久,见过的经历的都多,你多少该听听我们的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盯着安东尼奥面前的矿泉水不知在想什么。半晌,他说:“我觉得你说的确实有道理。”

 

 

 

“这么容易想通?”

 

 

 

“确实不该再瞒着路德了。”

 

 

“想通的只是这个吗!”安东尼奥觉得基尔伯特确实有把人气到吐血的实力。基尔伯特没管安东尼奥还想继续说教的意图,一溜烟跑出会议室。安东尼奥本想给弗朗西斯或路德维希发个消息,但转念一想,多让他碰几次壁也挺好,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
 

 

 

基尔伯特很轻易地找到了路德维希,他本想冲上去直接坦白,路德维希在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面前肯定不会有什么过激举动,但他突然看见了伊万。他正和路德维希说些什么,由于他们背对着基尔伯特,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。

 

 

联想一下安东尼奥提供的证词,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基尔伯特还是暗叫不好。有什么事需要伊万跑到这来说?弗朗西斯和费里西安诺又去哪了?

 

 

“嘿,看看这是谁呀?”弗朗西斯的声音突然从基尔伯特身后传来,伊万和路德维希停下交谈,转过头来看他。基尔伯特把弗朗西斯在心里骂了几百遍,他觉得自己飘忽不定的眼神看起来写满了心虚。

 

 

“刚才去会议室找你们,听说你们出来透气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基尔伯特苍白的解释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,伊万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容朝路德维希看了一眼,说:“好像是来找你的呢。”

 

 

伊万看着基尔伯特尴尬且惊恐的表情,觉得有趣极了。

 

 

当伊万说出“我跟路德说过基尔今晚要跟我出去吃饭了”这句话的时候,基尔伯特的瞳孔开始颤抖,路德维希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,而后立马长呼一口气调节情绪。

 

 

“这,我,路德,这”基尔伯特已经无法组织语言了。路德维希凝视着他,基尔伯特以为他要把自己揍翻在地,没想到他只是说了句“注意安全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目送着路德维希走远,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处,才扭过头来看伊万。伊万露出得逞的笑容,基尔伯特拽住他的围巾压低了声音问他刚才跟路德维希说了什么。

 

 

“只是大概聊了聊我们的关系,之类的。”伊万感觉到自己的领口越收越紧,赶忙道:“基尔先冷静一下,要勒死了……”

 

 

伊万揽着基尔伯特的腰,很难说他不是在吃豆腐。他们靠得很近,伊万的嘴唇几乎要贴在基尔伯特脸上。

 

 

“我真的只是把事实陈述了一下,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他,你们才是兄弟不是吗?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从伊万的话语里听出些酸味,伊万提起路德维希总是这样委委屈屈。不知道伊万究竟说了什么能让路德维希放弃阻止伊万接近基尔伯特。不过,基尔伯特觉得自己没必要知道这些,不用编故事骗路德维希还省了个大麻烦。

 

 

 

基尔伯特回到休息室,虽然伊万非常想直接溜掉,但基尔伯特坚持要等会议结束才能离开。休息室里完全听不见会场的喧闹,空调的温度正合适,基尔伯特不小心就睡着了。

 

 

 

梦里他身处某次会议后的派对,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是回忆还是梦境,类似的场景经历过无数次,他总能很快地锁定伊万的方位。可是梦里,他却找不到伊万。突然,身后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:“嘿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?”

 

 

“伊万呢?”基尔伯特问。

 

 

阿尔弗雷德露出疑惑的表情,说:“不是在那吗?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顺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看去,却并没有看见伊万。等他再回过头的时候,阿尔弗雷德已经不见了。基尔伯特觉得这个梦怪极了,他问了罗德里赫,问了王耀,甚至去问了娜塔莎,他们都给基尔伯特指了方向,说就在那儿,可基尔伯特就是看不见他。

 

 

“该死的,到底去哪了?”基尔伯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,视线也变得模糊。他听见弗朗西斯说:“早就跟你说过啦,意识体动真感情是会受到惩罚的。”

 

 

是的,他确实说过,基尔伯特还满不在乎地说,不管是谁,不管是什么惩罚,放马过来好了。

 

 

紧接着是安东尼奥的声音:“我们也不会害你,都是自己吃了苦头才劝你的。你比我们年纪都小,还从小只知道打仗,没体验过爱情的滋味才会这么执着。但亲分的建议是,不要尝试。”

 

 

呸。

 

 

基尔伯特听见伊万的声音了,他在喊他的名字。

 

 

哪里会有什么惩罚,我和伊万不是好好的?

 

 

基尔伯特觉得自己正在从悬崖跌落,一双手有力地接住了他。基尔伯特睁开眼,面前正是伊万。他睡着睡着从沙发上滚了下来,幸好被伊万接住了。

 

 

伊万看着刚睡醒还懵着的基尔伯特,忍住笑意把他抱回沙发上。

 

 

“会议结束了?”

 

 

伊万点点头,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公文包,说:“我们可以去吃饭了,或者你还想再睡会儿?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抓了两把头发让自己清醒一些。他抓住伊万的手臂,脸颊贴着他饱满的肌肉,说:“去吃饭吧!我已经等不及了!”

 

 

说是吃饭,其实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喝酒,喝了酒就容易上头,他们只有这时候才会吐露心声。

 

 

“你说,上帝真的会惩罚我们吗?”基尔伯特咬着薯条,突然想起刚才的梦来。

 

 

“为什么?我们算是男人,还是女人?”伊万显然已有些醉了,平时的他绝不会讲这些话。

 

 

“我们连人都不是。”伊万握着基尔伯特的手腕,让他本打算送进自己嘴里的薯条转了个方向。

 

“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得到了我们的幸福。就在此地,就在此刻。*”

 

 

 

基尔伯特突然想起,他们俩本来就是离经叛道者。伊万自从握住基尔伯特的手腕,就没放开过。他换了个更舒适的方式,两只手紧紧交缠。他们都享受与对方在一起的感觉,这被基尔伯特称作他们之间的特殊气场。

 

 

“弗朗西斯他们总是劝我跟你分手……或许该这么说?我找不到合适的词。”

 

 

“他们有的不够爱,也有的爱得太深。当局者迷,我却看得清楚。”伊万说起了西欧意识体之间的爱恨纠葛,有些基尔伯特知道,也有他从未听说过的。

 

 

“他们从未跟我提过这些。”基尔伯特指的是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,也包括罗德里赫,这些与他关系最好的意识体,竟然瞒着他发生了这么多故事。

 

 

“他们把你当小孩呢,怎么会告诉你这些。”伊万轻轻地说,“不过如果他们把这些全跟你说了,你会不会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呢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不知道伊万的逻辑是怎么推导到这来的,抬起脚踢了他一下,说:“你想什么呢,我怎么会因此动摇?他们失败的情史是他们的事。”

 

 

伊万回想了一下自己与基尔伯特的恋爱旅程,说:“我觉得我们的恋爱也挺失败的。”

 

 

“但我们至少没因此放弃。”

 

 

 

“谁说没有呢?”伊万的声音近乎低喃,基尔伯特只有专心注意力才能听清,“我曾经想过放弃的,很多次。我也想过我们这些意识体是不是根本不可能拥有爱情。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将目光落在他们紧握的双手上,说:“我也想过,我们的国家总有再次交恶的一天。我总觉得和平年代是一场梦,每次闭上眼,都会害怕。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行军床上,必须举起枪对准你的心脏,该怎么办?”

 

 

“怎么办?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抬起头,酒精让他的双颊透出红色,嘴唇因为酒液的滋润显得亮晶晶的。

 

 

“管他呢!”

 

 

基尔伯特露出乖张的笑来,伊万愣了一下,也笑起来。

 

 

他们本身,就是离经叛道者。

 

 

 



 

*这句话来自《故园风雨后》

 

 

 

 

Ps.这篇文开始动笔的时候俄乌还没开打,误打误撞地……不过没有关系,露普还会一起经历好多好多年、好多好多个时代,和平终将来临,谁知道明天会怎样?

开头那句话来源于法扎的歌(大家都喊它活到爆,但我确实更喜欢纵情生活这个名字)法国人写的歌词好美也很有力道,是和俄德完全不同但也很吸引人的东西,真的很推荐大家去看法扎,鲜花和欢笑砌成的悲剧,还有特别的法式哲学味儿(啥哦)再说就要变成法扎安利贴了到此为止吧(草)


ivory的初稿已经写完了,有将近4w字,会在暑假放出,因为还要修一修,现在考试月我只会阴暗地爬行(真的复习不完了呃啊)订阅白鸽街物语的合集求求了妈咪们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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